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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獲諾獎給陜西文學“走出去”帶來的啟示——以陳忠實、賈平凹作品的翻譯為例

作者:郭永生來源:《山花》日期:2015-03-04人氣:1476

2012年10月11日晚,莫言摘得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的桂冠。莫言為什么能獲獎?瑞典文學院諾貝爾獎評審委員會給予他的授獎詞是,“莫言將現(xiàn)實和幻想、歷史和社會角度結合在一起。他創(chuàng)作中的世界令人聯(lián)想起??思{和馬爾克斯作品的融合,同時又在中國傳統(tǒng)文學和口頭文學中尋找到一個出發(fā)點。”這樣的評述,或許是我們解讀莫言文學世界的一把鑰匙。但事實上,因為文化差異、漢語的特質等方面的原因,一個中國作家或者說漢語寫作者要獲得世界的關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莫言能夠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顯然不是偶然的,有它的必然性。一方面,與中國經(jīng)濟的發(fā)展、中國文學的發(fā)展、作家的成長等因素密切相關;另一方面,也可以說是最重要的方面,那就是和翻譯有關。目前中國作家里,作品譯成外文最多的就是莫言,且版本高達46種之多,其中《紅高粱家族》就有16種譯本。他的作品很早就譯出去了,外國的讀者因為有了好的譯本,才對莫言相對熟悉和了解。同時,莫言作品的翻譯質量也是最精準的,他的作品中,有幾個關鍵詞“民間”、“鄉(xiāng)土”、“歷史”、“現(xiàn)實”在文章中隨處可見,這些詞語在翻譯時被保留了下來,最大限度地保存了莫言的風格。他的作品提供的中國經(jīng)驗、詭譎想象力和旺盛創(chuàng)造力,以及充滿意象、詩意和幽默的獨特敘事,不但為中國電影走向世界立下汗馬功勞,也使中國文學進入了更為遼闊的世界視野。莫言的獲獎,在國家、民族的文化發(fā)展的范疇意義深遠。一種文化在世界范圍內(nèi)的傳播和被認同、接受,不是在一朝一夕之間就能完成的,尤其是多近百年來落后的中國文化而言更是如此。諾貝爾文學獎終身評委馬悅然曾說,中國不乏好的作家作品,缺少的是好的翻譯。文學作品的海外傳播是諾貝爾文學獎產(chǎn)生的一個重要基礎。沒有好的翻譯,再好的作品也無法進入不懂漢語的讀者特別是評委們的視野。一個國家的文化是其文明程度的標志,而文學又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英國有莎士比亞,法國有巴爾扎克,德國有歌德,西班牙有塞萬提斯,俄羅斯有托爾斯泰,他們在展示各自國家尊嚴的天平上是分量很重的砝碼。這些文學家具有世界的聲譽,他們的作品傳遍全世界很大程度上是翻譯的功勞。當年,如果不是《邊城》及時譯成瑞典文,沈從文就不可能站到諾貝爾文學家族的門口。沈從文被提名,固然是他自身的卓越,但也和好的瑞典文譯本有直接關系,和他作品在西方的廣泛譯介有關。

莫言獲獎自然引起了人們對翻譯的關注,有人說,莫言能過獲獎,是沾了翻譯的光,這話其實一點也不過分,因為諾貝爾文學獎評獎委員會的評委就是通過翻譯去了解許多國家的作家作品的??梢哉f,中國文學“走出去”要跨越的第一道門檻就是翻譯,只有邁過了這道檻,中國文學的“海外之路”才能行得暢通。我們知道,“五四”運動之后,中國的翻譯家們幾乎把西方名家的作品都翻譯成了中文,為中國了解世界打開了一扇窗口,也使得中國作家對西方文學的感受,幾乎無一例外地靠翻譯大家的“咀嚼”。上海作家孫甘露曾不無感慨地說,由于不懂外文,我們只能憑借翻譯,才對外國文學有了一些了解。對莫言而言,他之所以能夠獲獎,其作品的翻譯者、瑞典漢學家陳安娜首先功不可沒。此外,還有一位美國翻譯家葛浩文,他曾因翻譯《紅高粱家族》而登上事業(yè)頂峰。據(jù)葛浩文自己講,他二十多年前在看了莫言的作品《天堂蒜薹之歌》后,就主動寫信給莫言要求當此作品的英文翻譯,至今翻譯的幾部莫言的作品中,他深感莫言故事中的鄉(xiāng)土味是翻譯中最難的環(huán)節(jié)。對陜西文學界而言,情況也是如此。盡管并不缺乏像《白鹿原》、《秦腔》、《古爐》、《帶燈》、《青木川》、《最后一個匈奴》等一系列膾炙人口的作品,也不缺少像陳忠實、賈平凹、葉廣芩、高建群等優(yōu)秀的作家,但同樣是由于翻譯方面的問題,陜西文學作品至今在世界上還沒有多少知名度,與沿海發(fā)達地區(qū)相比,還存在著較大的差距。有鑒于此,陜西文學也必須過翻譯這道關,而陜西文學作品中方言的翻譯則成為陜西文學“走出去”的一大難題。相對于莫言而言,賈平凹、陳忠實等陜西作家的作品之所以翻譯起來困難,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在于他們的作品中有太多的家鄉(xiāng)土話?!栋茁乖?993年就已出版,至今在國內(nèi)已推出40多個版本、發(fā)行170余萬冊,卻一直沒有英文版,有評論家分析認為,《白鹿原》書名本身就是一個難題。 2012年底電影《白鹿原》上映前,就有學者對提前曝光的英文海報中 “白鹿原”的翻譯提出質疑,認為將《白鹿原》譯成White Deer Plain,其中以plain(平原)一詞對應‘原’,如此翻譯不夠準確。我完全贊同這位學者的觀點。讀過《白鹿原》的人都知道,小說是通過對白鹿村白姓和鹿姓兩大家族祖孫三代的恩怨紛爭,講述陜西關中從清末到建國半個多世紀中國的歷史進程,從而揭示近代中國人的精神歷程和近代中國的社會現(xiàn)實。電影《白鹿原》改編自小說,電影海報卻直接按照中文一個字一個字地直白翻譯。譯者由于對小說本身了解不夠,而且在翻譯時沒有遵守信、達、雅的原則,因而直接影響了小說的精、氣、神。在我看來,僅就地名而言,將‘白鹿原’翻譯成拼音的Bai lu yuan未嘗不可,但這不是最佳的選擇。如果翻譯成White Deer Plain,也顯不出作品的內(nèi)涵,而直接用人名翻譯也不妥當,原因是小說涉及到的人物太多,況且‘白’和‘鹿’還有姓氏的意思,并非單純只指 “白色的鹿”。搞翻譯的人都知道,老舍的《龍須溝》和孫犁的《白洋淀》都是以地名作為文學作品的題目,分別被音譯為Longxu gou和Baiyang dian 。相比起來,“白鹿原”三個字內(nèi)涵豐富,而且寓意很深,翻譯的確成了難題,除非是一個既對關中文化非常熟悉、對小說精髓理解透徹,而且又精通英語的人,否則很難勝任這樣的工作。

西北鄉(xiāng)土小說的語言特點就是方言的大量使用,像 “你倀得不行”、“你看你騷情的”、“你能欻chua”、“閑的叫喚”、“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頭”等方言俗語的翻譯,就曾讓很多翻譯家束手無策。陜西作家高建群的小說《舐犢之旅》中,故事的發(fā)生地是“六六鎮(zhèn)”,鎮(zhèn)名有順利、吉祥之意,如果采用音譯,就失去了作家寫作時起這個鎮(zhèn)名的用心,他直到交初稿時才有了讓自己滿意的翻譯----The Good Luck Town。再說說賈平凹,他采用中國傳統(tǒng)的白描手法創(chuàng)作,還有很多獨特的情緒色彩,而民間話語更是村俗俚語,怎樣才能保留作品的原汁原味,這對許多翻譯家來說,難度實在是太大了。據(jù)報道,法國翻譯家安博蘭女士在在翻譯賈平凹的《古爐》時,為了主人公“狗尿苔”的名字就頭疼過很長一段時間。她最早把“狗尿苔”翻譯成“有毒的蘑菇”,但很快意識到“狗尿苔”不能完全等同于“有毒的蘑菇”。經(jīng)中國翻譯家呂華提醒,才得知狗尿苔特別小而且丑陋,因為生長在狗撒過尿的地方而得名。爾后安博蘭在法文字典中翻了七個多月,才最終找到一個可以替代“狗尿苔”的詞。無獨有偶,2013年2月,賈平凹獲得法蘭西金棕櫚文學藝術騎士勛章,在20日的授勛章儀式上,外籍翻譯面對秦腔二字時就卡殼了。連賈平凹本人也承認,他的作品反映了比莫言更為細膩的民族情感,在翻譯成英文時是否能夠準確地表達其文學魅力,特別是商州方言的翻譯,確實有相當難度,如何把握還需翻譯家好好斟酌。此時,我回想起了陜西民間的一個調侃,說賈平凹為何沒有上《百家講壇》,答案是他不會講普通話。

我們知道,陜西文學最突出的特點是對中國農(nóng)民命運的持續(xù)關注和對中國鄉(xiāng)土文學的探討,是鄉(xiāng)土文學的重鎮(zhèn),于是也面臨著鄉(xiāng)土文學如何新開拓的問題。而文學陜軍盡管是全國最具實力的創(chuàng)作群體之一,也創(chuàng)造了許多令人引以為豪的成績,卻很少能引來海外讀者的尖叫和喝彩。所以,在全球化語境的今天,陜西文學走向世界,有其必然性和必要性,也表現(xiàn)出迫切性。如何盡快地彌補這一缺憾,怎樣讓陜西作家這一“內(nèi)銷”品牌轉向“出口”,成為擺在陜西作家面前的一張新考卷。

長期以來,陜西作家的作品走向世界的機會較少,陜西缺乏包裝作家和作品的團隊,而陜西作家思想觀念保守,不懂得運作,只知道悶頭寫,很少有走出去的意識。連賈平凹都坦言:“咱不知道誰要呢,咱這條件也不允許,咱出去尋人家,誰也尋不著!都是人家來尋咱,咱才知道咋弄,要不咱也摸不著巷,咱一直在陜西帶著也不太出去,就不了解外面的世界”。 賈平凹本人也承認,他的許多作品都是外國的翻譯家主動找上門來要求翻譯的,但因為受自身語言條件(外語盲)限制,既不知道翻譯水平如何,也不知道在國外影響怎樣。我們要看到,作為文學大省、文學重鎮(zhèn)的陜西,其文學地位決定了陜西作家必須熟知世界文學的走向,必須走出國門。一方面我們要了解世界的文學作品,另一方面也要讓世界熟悉陜西。向世界展示文學的陜西,實施陜西文學走出去戰(zhàn)略是必由之路。而要推動陜西文學“走出去”,翻譯可以發(fā)揮重要的橋梁作用。對陜西而言,陜西文學的翻譯,是需要大力加強的一個重要方面,也是一個薄弱環(huán)節(jié),尤其是中翻外的人才極度缺乏。曾經(jīng)有一個統(tǒng)計,截至2013年,全國獲得翻譯專業(yè)職稱的僅有三萬人,陜西更是少得可憐,還不及百人,而且其中大部分是外譯中人才,高端中譯外人才嚴重不足。陜西的大學現(xiàn)在有了翻譯專業(yè),但翻譯人才的數(shù)量還是太少,質量也不高。尤其是在文學翻譯領域,這已成為制約陜西文學“走出去”的瓶頸之一。之所以出現(xiàn)如此尷尬的局面,一方面在于,文學翻譯特別是中譯外不僅需要一定的藝術悟性,還需要較高的文學修養(yǎng),決非只懂外語就能做到的。文學界有句名言:“一個好作家遇上一個好翻譯,幾乎就是一場艷遇?!弊阋姾梅g之難得。因此,陜西文學界必須正視現(xiàn)實,不僅需要一種富于遠見的大思路大眼光,更需要與翻譯界和翻譯研究界等部門通力合作,共同制定出扶植陜西文學“走出去”的舉措來。好在陜西的翻譯家、作家們已經(jīng)走出了“羞澀”,有了反思,更難得的是還有了行動。2013年7月22日,賈平凹《廢都》的中方譯者、西北大學外國語學院副院長胡宗鋒教授在接受華商報獨家專訪時就說道到,陜西作家的作品要想真正走出去,不能光空喊,或者只是作個姿態(tài),要拿出作品,咥實活。有人說過,當代優(yōu)秀作家,誰先把自己推出去,誰就能拿諾貝爾文學獎。莫言就特別注重自己作品的英譯版推介。陜西作家真的很可愛、很樸實,但說的多、做的少,現(xiàn)在“酒香也怕巷子深”,他們有這么好的作品,不加強宣傳推廣就太可惜了,要知道翻譯是給作品長上翅膀。2013年初,賈平凹在接受西安晚報記者專訪時就表示,想將自己更多的文學作品介紹到國外,讓世界其他國家的讀者也能了解到中國陜西極富特色的風貌及文化。雖然之前《廢都》已進軍了法國文壇,但法語的使用范圍畢竟有限,要想讓世界了解中國文學,還得通過英語這座橋梁。同年4月,他甚至還現(xiàn)身西洽會,與其他陜西作家一道學習“海外推銷”。

更為可喜的是,近年來,陜西省作協(xié)未雨綢繆,不僅與陜西省翻譯協(xié)會、西安翻譯協(xié)會共同承辦了“首屆東西部文化翻譯產(chǎn)業(yè)論壇”,讓陜西作家首次正式面對自己作品的海外推介關鍵環(huán)節(jié)------翻譯,還在全國各地方作協(xié)中第一家成立專門的文學翻譯委員會,并在全國率先推出了“陜西文學海外翻譯計劃”,由省作協(xié)和省譯協(xié)聯(lián)合打造“中譯英”精品,把陜西20位著名作家的短篇小說代表作首先譯成英文在國內(nèi)外出版發(fā)行。同時,省作協(xié)還力邀陳孝英、孔保爾、安危、馬可等著名翻譯家組成專門隊伍,與省翻譯家協(xié)會聯(lián)合啟動“斯勞特SLOT計劃”,積極促進陜西作家走出國門,將他們的作品翻譯成外文,也譯介外國文學作品進入陜西,在“中譯外”事業(yè)上走在了全國的前列。如今,省翻譯協(xié)會副秘書長高敏娜《青木川》英文版的翻譯取得成功,首部《廢都》英譯版也已完成,下一個目標將是《白鹿原》。

參考文獻

[1] 狄蕊紅:《“文學”首進西洽會 陜西作家學“海外推銷”》 [N].華商報,20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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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章學鋒:《讓文學陜軍早日走出去》[N] .,西安晚報,2012-4-17

[4] 趙媛:《推動陜西作家作品走出去》[N] .,西安晚報,2011-11-24

[5] 姜夢云:《大學副教授質疑白鹿原英譯》[N] .,西安晚報,2012-8-7

[6] 張靜:《為譯狗尿苔難壞女翻譯》[N] .,西安晚報,2013-12-12

[7] 章學鋒:《陳忠實賈平凹短片成賽題》[N] .,西安晚報,201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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