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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分小拔摇钡奈幕矸菀庾R淺析-文化論文

作者:武漢軍事經濟學院基礎部教師—陳寶琳來源:原創(chuàng)日期:2012-04-03人氣:3518
導語《祝?!芬?0世紀初中國社會的一隅一魯鎮(zhèn)為背景展開創(chuàng)作,小說以魯四老爺為首的各色魯鎮(zhèn)人圍繞著一個中心點一返鄉(xiāng)的現代知識分子“我”揭開了各自的面紗。就作品的結構設計來看,《祝?!分械摹拔摇笔囚斞妇脑O置的一個情緒結構對象,它增添了作品的審美效果,使之在同類作品中脫穎而出。進一步推敲,作品中的“我”具有兩種文化意義:作家創(chuàng)作時一種不完全的自我化身、社會特定文化語境的凝結。作為生活在20世紀初中國鐵屋子里的一名覺醒的現代知識分子,無論“我”間接還是直接地接觸到祥林嫂,都抹殺不掉“我”對她命運的反思和對自我靈魂的拷問。這是魯迅自我解剖式的批判,更是現代知識分子自我文化身份的自覺探尋,因為“身份是人們生存的一種意義方案”,“如果我們要對身份問題有足夠的省察,對從事這種省察的主體的警覺,即知識者的自我批判就是不可缺少的”1所以,與祥林嫂靈魂的“對話”中,“我”把自己作為“現代知識分子”在啟蒙文化語境中的文化身份訴求一文明批判意識與悲涼孤獨意識全面展現了出來,體現出作家及社會啟蒙文化對普通下層勞動婦女這一素材的獨特價值判斷,如此一來既增添了祥林嫂生動的形象意義,又加深了《祝福》深刻的文化內涵。二、文明批判意識《祝?!肥鞘茈p重文化影響的魯迅重新審視傳統(tǒng)文化浸染下的中國社會現象時的觀感。投射到作品中,“我”是一位離開故鄉(xiāng)魯鎮(zhèn),去探求新人生的“新黨”知識分子。當“我”帶著新思想返身去體驗浸染在傳統(tǒng)文化中的魯鎮(zhèn)的人與事時,自然因為帶著啟蒙時代對社會的憂患意識而引發(fā)出更深的感悟。面對魯四老爺,“我”從骨子里充滿批判與鄙視。在魯鎮(zhèn),作為“新黨”、“異類”的“我’是一個沒有地位的外來者,講理學”的魯四老爺則是固守傳統(tǒng)的權勢者?!拔摇焙退g僅靠血緣和記憶聯系在一起,有著源自知識系統(tǒng)和社會權利的最根本的沖突,這是舊時代矛盾沖突的焦點之所在!見面后魯四老爺大罵“新黨”的發(fā)泄和書房的諷刺性陳設讓“我”看到了一個禮教恪守者所謂的尊嚴、穩(wěn)重與世故。
這種認識判定在祥林嫂的遭遇中得到確證。作為主流意識形態(tài)^封建禮教這一核心話語的創(chuàng)造者和最強烈的維護者,魯四老爺時刻以“秩序中心話語”作為處事哲學。具體來講,他主要以寡婦禁忌、家長制和祭祀禮制為標準來衡量祥林嫂的是與非。兩次守寡來魯家做工的祥林嫂多次使魯四老爺皺眉頭,因為她是寡婦,尤其第二次守寡簡直傷風敗俗,此其一。其二,祥林嫂的婆婆到魯鎮(zhèn)搶人,魯四老爺盡管認為此事“可惡”,有悖于上下尊卑,但仍以中庸平和的態(tài)度淡然處之,是因為這符合封建家長制。其三,再度守寡的祥林嫂被拒絕染指祭祀的準備活動,并不是她沒有先前麻利,而是因為其“不干凈”,不符合祭祀禮制。進而,祥林嫂死于“祝?!睍r節(jié)被冠以“謬種”唾罵之,同樣源于這不合時宜、大煞風景。在一個普通下層勞動婦女的命運里,“我”敏銳地洞悉了一個封建權勢者內心復雜的文化世界一所謂“合法”的理學規(guī)范是無視人間正常的溫情的。所以,在隔膜中“我”自然表露出對這一內心文化世界的抵觸,并將憎惡的情感蘊含在對“魯鎮(zhèn)”的急切逃離中。
此時的魯鎮(zhèn)實際上是沉積著傳統(tǒng)封建文化的中國社會的象征性縮影。傳統(tǒng)封建文化麻痹著魯鎮(zhèn)人的神經?!拔摇被氐紧旀?zhèn),看見他們“年年如此,家家如此”都忙著準備“致敬盡禮,迎接福神,拜求來年一年中的好運氣”,就感到沉悶和窒息,并顯示出想要離開的急切,這暗示著“我”對這種文化氛圍的抵制。更何況,祥林嫂又死在這種魯鎮(zhèn)氛圍中。所以,在繁響與朦朧中“我”清醒了:“無論如何,我明天決計要走了”!
可以這么說,對魯四老爺和他的魯鎮(zhèn),“我”體現出無法融入與認同的逃離丨正如王富仁所說:“《祝福》中的‘我’無力拯救祥林嫂,但他卻是小說畫面中唯一深刻同情祥林嫂的痛苦命運,對魯四老爺充滿憎恨感情,對魯鎮(zhèn)保守、守舊的社會氣氛感到憤懣的人物”㈤。因為作為現代知識分子,“我”深刻地認識到封建傳統(tǒng)及其文化機制對“人”的束縛與改造能力,在魯四老爺及其固守的文化堡壘的強力“輻射”下,“我”不僅為國家及國人的命運感到憂慮,而且為自己能否保存清醒的認知及戰(zhàn)斗力感到擔心。所以,“我”只能以“逃離”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焦灼與憤懣。
再者,面對祥林嫂的婆婆、柳媽、衛(wèi)老婆子之流,“我”也清醒地認識到:他們論身份、論地位都不及魯四老爺,但是卻能夠將祖上傳下來的一套根深蒂固地刻在腦海里并付諸實踐,或者公然用家長制的權威踐踏一個無助者的尊嚴,犧牲其所謂的“貞節(jié)”換取現實的既得利益;或者于盲目的迷信中在黃泉路上推了無辜的祥林嫂一把,無意中維護著等級社會的禮制規(guī)范,擔當起封建權勢者“吃人”的幫兇。對他們無知地維護封建禮制規(guī)范、無畏地踐踏人性,“我”深感痛恨,同樣持一種批判態(tài)度!
如果說,《祝?!吠ㄟ^魯四老爺等人同祥林嫂之間的必然聯系體現了“我”自覺的批判意識,那么,不容忽視的是,作品同樣通過“我”與祥林嫂之間并不必然的聯系表達了一種對自我的批判態(tài)度。
或許,祥林嫂的死“我”不應該負責任,因為那是傳統(tǒng)社會中各種力量合力“吃人”的結果。但在突然得知祥林嫂慘死在祝福時節(jié)里時,“我”想要急切地離開魯鎮(zhèn)恐怕除了魯四老爺及魯鎮(zhèn)給“我”帶來的不安,就是祥林嫂之死給“我”帶來的沉重。因為,祥林嫂臨終前充滿希望地向“我”提出了“靈魂”與“地獄”的三問,惶惑中的“我”給予她一個并不明確的答案,最終讓她帶著困惑死去。對此,“我”有自己的思考:祥林嫂“向‘我’提出的問題是從迷信出發(fā)的,卻有一種奇怪的思想深度的音響”。⑷于祥林嫂而言,探求人生終極問題并不能顯示其思想的深刻性,因為她的本質意識中只有愚昧無知,急切地發(fā)問只不過想解脫內心深處的惶惑,但是作為現代啟蒙主義者,面對啟蒙的可能對象祥林嫂的發(fā)問,“我”深感到只有憂患性認知而不能根本解救其精神痛苦的無奈,這于啟蒙者自身來講是一種極大的諷刺。所以,“我”近乎不負責任的回答是在無形中給了惡濁的殺人社會以一臂之力,對此,魯迅以“逃離”的方式給予了嚴厲的自我批判。而這種批判是一個現代知識分子內在世界特別是情感世界的自我反思。
至此,《祝?!纺腿藢の兜貙鹘y(tǒng)文化的批判、對社會道德的批判、對自我靈魂的批判交匯在一起,形成了現代知識分子全面的社會文明批判意識的整體面貌。
三、悲涼孤獨意識《祝?!吠ㄟ^“我”對魯鎮(zhèn)的現實人生作了近乎全方位的審視,并由“我”的社會思考折射出現代知識分子強烈的社會文明批判意識。但另一方面,當“我”實際接觸到“魯鎮(zhèn)”這一亟待啟蒙與改革的對象時,作品又流露出了現代知識分子悲涼孤獨的文化身份意識。這主要體現在兩個層面上:一是魯鎮(zhèn)這一傳統(tǒng)文化堡壘以及沉睡于其中的人,一是外來的負有社會啟蒙職責的“我”自身。在看似對立的人物層面上,流露出不同內涵的悲涼孤獨感。
祥林嫂是《祝福》中最不幸的人。她初次來到魯四老爺家做工,為的是用勤勉躲避婆婆的逼嫁、換來替夫守節(jié)的安寧,但得到的只是暫時的微笑和白胖,收獲的還是搶親逼嫁;她再次來到魯四老爺家做工,為的是用虔誠換來借居的地方,并懺悔自己一女嫁二夫的罪過,但得到的只是白眼和嘲笑,收獲的是在祝福的喜慶氛圍中死去。這個勤懇踏實的勞動婦女的多舛命運不僅沒有獲得世人普遍的同情與幫助,反而遭到玩味鑒賞、煩厭唾棄。其遭受的命運“捉弄”并不是根源于不可抗拒的諸如傷寒、狼襲的天災,而是現實制度設置的悲痛人禍!短暫返鄉(xiāng)的“我”對在地獄中掙扎的祥林嫂寄予了一定的同情,但更多的還是因同情而生的批判,因批判而生的悲涼。
誠然,祥林嫂的悲慘遭遇的確令人心生同情,但是面對這些現代啟蒙者認為只要通過質疑就有改變認識進而改變命運的可能這一現狀,祥林嫂卻顯示出了麻木、遲鈍。她短暫一生的努力與其說是在和命運抗爭,還不如說只是為了求得社會“合法性”言行標準的認同!沉重的奴隸意識和深刻的愚昧迷信使她越是循規(guī)蹈矩想努力獲得走進秩序中心的資格,越是不斷地被同類衡量、排斥。這種病入膏肓、尚無自覺、難以自拔的慘痛現實怎么不讓人由最初的同情進一步地心生憤怒、倍感悲涼?因為對于禮制的恪守、對于宗教的虔誠也許可以安慰人,但這并不能保證對他人的愛和寬容,自然也就不能必然使人幸福。正如祥林嫂對于魂靈的執(zhí)著追問,在這一點上,她可以存在同柳媽甚至魯四老爺進行交流的薄弱基礎,但是,交流的結果只能更加嚴酷地摧殘一個將死的人,絲毫不能將她從死亡的冷酷中拉出。
小說細致的描繪深刻地說明了祥林嫂最終走向死亡的個人原因^靈魂的自食,小說同樣清晰地體現出其最終走向死亡的社會原因一來自魯鎮(zhèn)的“排斥”,表達了“我”失望的憂傷。
祥林嫂一再回到魯鎮(zhèn),是因為她無處可去,無以為生,也因為她希望成為熟悉她的魯鎮(zhèn)中的一員。但無論是上層的封建權勢者,還是普通的群眾都以相同的冷酷排斥著祥林嫂。魯四老爺固守著自己的等級思想,維護著自己的等級權利,拒絕著不斷自我救贖的祥林嫂;魯鎮(zhèn)人固守著傳統(tǒng)的思想意識,玩味著渴望理解的祥林嫂的悲痛。他們聯合起來把祥林嫂置于“孤獨者”的位置,毫不留情地使他成為“祝?!睍r節(jié)里第一個“祭品”。這種毫無人性的漠然抹殺使“我”清楚地看到悲劇制造者的總體面貌,印證了自己在特定時代的憂患意識,那便是在封建等級制度森嚴的傳統(tǒng)社會里,傳統(tǒng)文化作為維系封建機制正常運行的紐帶,不僅催生了維護封建機制的上等階級人種,也麻痹了下層勞動者的生存神經,他們盤根錯節(jié)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對人性、對自我絞殺的強大力量。同時,在喪失自我個性與人性的基礎上,導致整個社會機制失卻了鮮活的生命力。作為現代知識分子,“我”在啟蒙文化的熏染中較為自覺自主地去完善自我、啟蒙他人、拯救社會。但年底的返鄉(xiāng)之行給了“我”一種無形的重創(chuàng),使“我”最終因為失去了啟蒙的可能希望而生出悲涼之意。
再者,于“我”而言,在自我反省批判的同時,也流露出一種孤獨和蒼涼。
“我”這個現代啟蒙者在舊歷年底祝福的熱鬧氣象中回到了故鄉(xiāng)魯鎮(zhèn)。“雖說故鄉(xiāng),然而已沒有家”,暫時寄住在本家魯四老爺家里。在辭舊迎新、闔家團圓、祈求來年幸福的時候,“我”為什么會回到闊別已久并無親人的故鄉(xiāng)?毫無疑問:“我”在現實生活中四處碰壁,幾乎無路可走,回到故鄉(xiāng)是為了求得精神與心靈的雙重撫慰。但是,故鄉(xiāng)依然如故:魯四老爺沒變、魯鎮(zhèn)的其他人也一樣,甚至連“祝福”也一樣沒變,思鄉(xiāng)帶給“我”的是更大的失望。不僅如此,“我”與祥林嫂的相遇也成了促使“我”再次離開的推動因素。
在小說的結尾,“我”深深地感到,祥林嫂的悲劇是不能夠觸動宗法制社會中的人與物的,祝福時節(jié)飄揚的雪花迅速掩埋了祥林嫂倒斃街頭的尸體,讓一個顯見的悲劇消失的無影無蹤,魯鎮(zhèn)人踐踏著祥林嫂的尸體在爆竹聲中迎接祝福,消解掉了我的不安與疑慮,這種淡化悲劇的寫法讓人清晰地感受到“我”內心深處的憤怒與震撼,但同時,也感受到了“我”內心的無奈,因為,祥林嫂的死更加深了“我”作為現代啟蒙知識分子的悲劇意識,使“我”陷入了更深的難以擺脫的精神困境。所以,在故鄉(xiāng)“我”不可能找到任何精神和心靈的安慰,也不可能尋求到情感與行為的同路人,只能在孤獨中再次離鄉(xiāng),尋求“別樣的人們,別樣的路”,即使“往日同游的朋友,雖然已經云散”,“即使只有我一個”,那種無奈與孤獨感溢于言表。四、結語
綜上,《祝福》用幾乎無事的悲劇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對“五四”啟蒙語境中現代知識分子自我文化身份意識的全面突圍。一個具有啟蒙責任的現代知識分子,介入到一個普通下層勞動婦女的人生故事中,并且使其散發(fā)出令人觸目驚心的悲劇力量,是因為這個下層勞動婦女的人生遭際牽出了一個“20世紀中國黑暗鐵屋子”的文化堡壘,作為啟蒙知識分子的“我”在對國人及社會的憂患意識支配下,空有敵視這一堡壘的批判思想意識,卻無砸碎堡壘、營救出求生者及自我的希望,只能在猶疑彷徨、虛無頹喪中以“過客”般地前行來確證自我!這正是《祝?!匪哂械暮裰氐奈幕饬x,也是一個現代知識分子在啟蒙文化語境中自我身份意識的自覺建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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